刘海忠人都傻了,今天自己是不是遭了天谴?
一个个的看见自己就跟看见个臭虫一样,我有那么该死吗?
下午来了个一脸凶相的老头,看见自己啥也不关心,快把肩膀都给捏碎了。
然后就喊着什么‘沈教授,我来救你’之类的话跑得飞起。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罗厂长,以为总算是来了个自己人,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伸冤做主。
结果没想到,罗厂长上来就对自己开了嘲讽。
什么叫这一枪感觉怎么样?疼呗!
钻心的疼!
“厂长,有人带枪进四合院,您不管管吗?”
他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罗厂长之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自己在轧钢厂的时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来,多多少少还得到过罗厂长的一些照顾。
所以,他在心底里是真觉得罗厂长能是自己人。
然而,罗厂长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他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眼神之中看不见丝毫的担忧,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怜悯都没有。
“告诉你,下次再昏头,就不只是这么便宜了。”
“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眼睛擦亮一些。”
“沈教授不是你们,也不是我能够得罪的大人物。”
“这些话,我昨天都跟你们四合院强调过了,没想到你今天还是去找死。”
“现在废了一条腿,我也只能说一句活该!”
一番话连珠炮似的,让刘海忠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他愣神了好半天,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昨天,是贾张氏跑过来告诉自己,说四合院来了一个年轻人,特别狂傲。
那自己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出面问问情况也有罪了吗?
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想在新人的面前树立一下官威之类的。
但是,这也不至于挨枪子吧!
挨枪子也就算了,咱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现在大腿的血又开裂了,你非但不安慰我,帮我出头。
甚至还来骂我?
天大的委屈,几乎让他这个几十岁的中老年男人快要哭出来。
“罗厂长,凡事是不是得讲点道理?”
“我今天可什么过分的话都还没说呢,那小子上来就给我一枪!”
“枪啊厂长!那小子在四九城,在四合院都随身带着枪,你这不上报查他吗?”
“这小子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四合院里老老少少这么多的人,往后还不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谁知道哪天这小子不高兴了,发疯一样的给四合院里每个人都来上一枪!”
罗厂长从一开始就对四合院的所有人失去了耐心,他是真心看不上这帮人的经营算计。
但是,他此刻必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这不是为了四合院的什么人,而是为了给沈教授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所以,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厌恶。
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刘海忠那条受了伤的大腿上,顿时第三次血流如注!
刘海忠人都麻了,腿也麻了。
他看着腿上那大大的脚印,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得哭了出来。
结果,罗厂长又是一声断喝,指着他的鼻子低声呵斥道。
“别给我整这死出!”
“这一脚,是救你的命,让你涨涨记性!”
“沈教授,明白吗?”
“小子小子的,你跟谁排大辈儿呢!”
“昨天我的意思,何雨柱没有给你传达清楚是不是,我今天就给你开个小灶。”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看见沈教授,乖乖把头低下做人!”
懵了,刘海忠这时候是彻底的懵逼。
他从罗厂长刚才的话里面,捕捉到了一个最关键的信息。
何雨柱昨天,根本就没有跟自己说过哪怕一个字!
关于沈风的消息,就只有贾张氏跑过来,跟平时在背后嚼舌头的样子差不多,只说沈风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好像是外地过来的,还特别狂傲。
住进四合院的第一天,就把何雨柱给打了一顿。
其他的消息,比如关于沈风如何不能招惹,他是一个字都没从贾张氏的嘴巴里面听到!
在一片乱局之中,他好像隐隐约约的摸到了一条线索。
为什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悲惨的线索!
贾张氏,何雨柱!
这两个混账,分明就是故意在背后做局,看着自己往火坑里跳的!
想到这里,他终于有了说话的勇气,直接死死的抓住了罗厂长的衣袖。
“厂长,我知道了!”
“这一切,都是贾张氏跟何雨柱在背后搞的鬼!”
“我不知道您昨天跟何雨柱交代了什么,但是何雨柱昨天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他们这是有意引导我,要看我去找沈教授的麻烦!”
“他们想要了我的命啊厂长!”
满眼不耐烦的罗厂长,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也不由得露出了愕然之色。
何雨柱,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