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相约玉清观,薛宝钗的谋划(1 / 1)

随着几人的讨论,西宁郡王也是表态,打算跟贾珣做上一场。

眼看几人情绪越来越激动,主座上的北静郡王咳嗽了两下后说道。

“好了,今日本王请各位过来是商议事务的,不是让你们逞一时意气。”

“陛下打压开国元勋一脉之心早就有,贾珣是果,不是因。”

“年轻人嘛,总是少年意气,不知道这世间冷酷。”

“但是你们的手段,太过酷烈。”

“眼下陛下虽然收回了京营节度使的职位,但还是给了王大人一个九省统制的正二品官职。”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尚且有所顾忌,没有暴烈行事。”

“我等自然也不能公然与陛下唱反调,那是取死之道。”

“京营节度使的位子,自太祖高皇帝起便在我等开国元勋手中。”

“百年下来,中上层将领基本都是我们的人。”

“贾珣就算是领了京营的差使,能不能坐得稳也是一回事儿。”

“只要京营出些乱子,咱们再上奏陛下,提议更换京营节度使的人选,岂不是顺理成章嘛。”

“各位意下如何。”

南安郡王等人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北静郡王高见,既然这样,那我等便应该去准备了。”

“冠军侯最多休沐半月,就该去接管京营了。”

“同为开国元勋一脉,虽然他不仁,咱们可不能不义。”

“新官上任,我等就送他一份大礼。”

“王大人,你执掌京营多年,少不得还需要你再出份力啊。”

王子腾微微一笑说道。

“下官乐意之至。”

达成一致后,几人都笑了起来。

转过天来上午,京师城外玉清观。

虽然已经是初冬时节,然而玉清观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冷有所冷清,络绎不绝的香客在殿中三清祖师像前祈福。

玉清观后殿之内,摆放着众多的香火牌位。

这里的香火牌位多是王公贵族的家眷,摆在这里接受供奉。

此时后殿之中,贾珣手捧三柱清香,正虔诚的给前身贾珣的亡母祭拜。

尽管贾珣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贾王氏没什么感情,但是这并不妨碍贾珣替前身的贾珣尽尽孝心。

毕竟前身的贾珣为了给亡母供奉牌位,可是几乎掏干了身上的积蓄,孝心可见一般。

贾珣既然占了他的身体,也该承接这些个因果。

在祭拜完毕之后,贾珣迈步离开了殿内,沿着山路而上,漫步至断崖上的一处凉亭之中。

贾珣极目远眺,远山已经是一派萧瑟肃杀,目光所至,尽皆枯黄。

正当贾珣悠闲的看着山景之时,不远处,薛宝钗在丫鬟莺儿的陪同下向凉亭走来,不多时便到了近前。

在被贾珣的亲兵拦住去路之后,薛宝钗微微一笑说道。

“这位小哥儿,烦请通报侯爷一声,就说故人求见。”

贾珣听到了薛宝钗的声音后走出凉亭摆了摆手,亲兵随即站在了一旁。

薛宝钗见状淡然一笑说道。

“多日未见,侯爷的英武之气比以往更甚了。”

贾珣微微一笑说道。

“宝姑娘谬赞了。”

薛宝钗面如春风诚挚说道。

“哪里,由心而发。”

“侯爷,虽然这山景不错,不过毕竟山高风紧。”

“我一个女儿家,受不得这么大的风寒。”

“可否请侯爷移步玉清观后院客房之中。”

贾珣点了点头说道。

“倒是本候考虑不周了,宝姑娘,请。”

两人前后间隔离开了山上凉亭,免得被有心人看到踪迹。

一刻钟后,玉清观客房内,贾珣和薛宝钗手捧热茶,丫鬟和亲兵则去了外间等候。

贾珣也懒得跟薛宝钗虚以为蛇,互相试探,毕竟都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没必要那么麻烦。

贾珣开门见山说道。

“宝姑娘这般不辞辛劳,煞费苦心约本候在玉清观见面,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不过本候有言在先,若是想替荣国府做说客,免开尊口。”

薛宝钗淡然一笑说道。

“都说金陵四大家族,其实我薛家多少有些名不副实了。”

“贾家一门双国公,史家一门双侯。”

“王家虽然爵位不高,但如今有位高权重的二舅父,俨然是四大家族最为兴盛的存在了。”

“唯有我薛家,出身不高,家父又英年早逝。”

“偌大的薛家,靠着我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勉力支撑。”

“如今我薛家自顾不暇,哪有心情帮荣国府做说客。”

“之前我派莺儿去的时候便说了,我要送侯爷一份大礼。”

“难道侯爷就不好奇是什么吗?”

贾珣面色如常说道。

“愿闻其详。”

薛宝钗见贾珣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着急,不过还是笑着说道。

“侯爷,你觉得我薛家如何。”

贾珣波澜不惊的说道。

“薛家祖先乃是太祖高皇帝的家奴,在太祖起事之时,为太祖筹备了大量的军饷粮草,展现出了超凡的商业才能。”

“建国之后,太祖高皇帝感念薛家祖先功劳,免除其奴籍,封为紫薇舍人。”

“此后,薛家便是世代皇商,时至今日,薛家二房依然是负责为宫中采购奇珍异玩的皇商。”

“若是单单用一个商贾之家来形容薛家,怕是有些太自谦了。”

薛宝钗叹了口气说道。...........................

“士农工商,人所共知。”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我薛家比起其他几家就是低了不止一头。”

“没有足够的权势,财富就是祸根。”

“自家父亡故后,薛家便颓势显现。”

“我大哥薛蟠,侯爷您是知道的。”

“后继无人,薛家的未来何去何从,真是令人由衷的感到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