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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忘了问了,你没有受伤吧?”

小丫头回过神来,急忙问我,并从床上下来,检查我是否受伤。

我把胸膛一挺,“就我这身手,区区几头饿狼能奈我何?”

“别吹了,”在确认我没有受伤后,小丫头讥笑着说:“如果没有那把枪,恐怕咱俩都得喂狼了。”

“是啊,”我掂量着手里的枪,“你是怎么知道这把枪的?”

“还不是帮你收拾东西发现的,当时我发现的时候还挺惊讶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带一把玩具枪啊?是童心未泯还是用来镇宅?不,说错了,是镇车,不管这么说吧,它可能有它的用处,也就没想那么多,收拾收拾就放回原位了,今晚看你和狼打得那么吃力,我忽然就想起了这把枪,虽然我不知道它有多大的用处,用来壮壮胆也好,就把这把枪找了出来,递给你。”

“幸亏有这把枪了,”我仍然有些后怕,“如果没有这把枪,你我恐怕都要葬身狼口了。”

“呦,刚才是谁在吹区区几头饿狼能奈我何?这回儿又差点葬身狼口了。”

“吹吹又不上税,这儿就咱俩,不和你吹和谁吹,和别人吹人家也不信那。”

“我信我信,龙哥吹啥我都信,只要不把天捅个大洞,不把地砸个大坑就行。”

“你可别逗我了,再逗肚子都快笑破了,说把地砸个大坑,这回真差点把地砸个大坑。”

“哦?怎么回事?”

“这把枪的威力太大了,白光过后,狼不见了,雪不见了,连树都不见了。”

“上哪去了?”

“我检查过了,狼群根本没有逃跑的迹象,唯一的解释是,它们被烧死了,不,不是烧死,是气化,也就是说一瞬间,它们就被化成了气体,地下只留下些许的印记。”

“这么厉害?怪不得白光这么晃眼睛呢,晃过之后,我半天都看不见东西。”

“这东西太厉害了,是培民发明的,怎么样,你不能再说培民和我一样是笨蛋了吧。”

“我压根就没说你朋友是笨蛋呀,我说的是你是笨蛋。”

“笨蛋就笨蛋吧,谁让我这么穷,让人瞧不起。”

“谁说瞧不起你了,我也不比你富裕,这么说你也瞧不起我呗。”

“不敢不敢,就是瞧不起谁也不敢瞧不起你,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仙女,是无所不能的大帝!”

“贫嘴,一贫嘴我就想打你。”

“对了,”我想起了什么,“如果碰见人,可别说这树是咱们弄没的,一棵树不少钱呢,赔钱不说,弄不好还得蹲笆篱子。”

“你傻呀,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人?如果有,也是妖怪。”

“我不是和你说笑呢,在我们老家,有一户人家自己栽了不少的树,按理说树是自己的,伐了谁也管不着,可不行,当有一天他真把树伐了,有关部门就找上他了,罚款不说,还蹲了笆篱子,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打死也不说。”

“知道了,打-死-也-不-说!”小丫头故意拉长了腔调。

“这把枪真是宝贝,”我摆弄着手里的枪,“它的威力太恐怖了,我得把它封存起来,免得以后惹大祸。”

我回到驾驶室,打开工具箱,把枪藏在最底部,然后锁好,决定不再动用它,括号,特殊情况除外。

藏好枪,我下车走向车厢,我准备拿回被小丫头拿走的皮大衣,回驾驶室再睡一觉。

这一宿折腾的,人困马乏,还好,趁天还没亮,睡个回笼觉儿,一定很香。

刚走几步,偶一回头,我发现山上有一个亮点,时隐时现的,一开始以为眼睛花了,可擦了擦眼睛,没错,的确有一个亮点,而且在向这里移动!

我精神为之一紧,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这个亮点是什么?看它移动的速度还很快,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这里,是人吗?不可能,谁会在这个季节登山?

带着这个疑问,我迅速拉开车厢的门,上车,然后把车门锁死,随后关了车里的灯。

小丫头被我的举动闹蒙了,她不解地问:“你关灯做什么?黑天瞎火的,怪吓人的。”

我吁了一声,示意她别发声,小丫头一下子就害怕了,本能地往我身边靠,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关灯是为了减少目标,希望这个亮点不会发现我们,尽管车里坚若堡垒,但我还是希望再别发生意外了,我受不了,小丫头更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窗外终于出现了那个亮点,更确切地说,不是亮点,而是一速光柱,光柱在车前慢了下来,我能感觉到有东西正在慢慢的接近,看来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了。

随着光柱的接近,我往窗外一撇,不由倒吸吸一口冷气,狼?没错,是两头更加肥硕的狼!

在我发现狼的同时,小丫头也看见了狼,她一下抱紧了我,吓得浑身直哆嗦。

狼的野蛮我是见识过了,我不想再和它打交道,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只有躲在车箱里,因为车厢和驾驶室是不相通的,这是培民的败笔,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把车厢和驾驶室打通,所以即使想跑,也只有等待机会,能回到驾驶室再说。

没办法,静观其变吧。

两只狼在车厢前转来转去,在它们身后的光柱,直往车里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控制它,具体是什么,无法看清,光柱的光太强了,晃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我后悔把枪锁在驾驶室了,关键的时刻,它能派上大用场。

随着光线的晃动,两只狼忽然狂吠起来。

汪!汪汪!

狗?

没错,不是狼嚎,而是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