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

宁至安身子微前倾，“过去的五年里，你变成了你想要变成的人。

过的非常快乐。

对吧？

你有过得不快乐么？”

强词夺理！

柳翔元不认，“我是过的快乐了，也成功了，可让无辜的人受到了伤害。

甚至，延迟了无辜的人成名的时间。”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神！”

宁至安眼神也逐渐冷下来，“世界上有才的人多如牛毛，但总和是不变的。”

“你想要一个人的才气多一点，当然就要去减少另一个人的才气了。”

“你穿的针织衫，毛哪儿来的？”

“羊身上薅下来的。”

“你有了针织衫，羊没有了毛。”

“路上有人捡钱，那肯定就有人丢钱，这么简单的事件道理，你们人类怎么就不懂呢？”

柳翔元停不下去了，“什么狗屁道理！”

“就算你说的对！”

宁至安耸肩，“世间本来就是这样，我说的当然是对的了！”

柳翔元已经出离了愤怒，不知不觉中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八度。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

“可你为什么要连续两次偷走同一个人的歌曲？”

“两次啊！”

宁至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没有数过是几次。”

“第一首不温不火，欠缺点儿火候。”

“达不到契约的要求。”

“当然就要有第二次了。”

宁至安说着说着，眼神微凝，缓缓站起身，走向柳翔元，“不过，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歌你唱了！”

“名你成了！”

“想要的都有了！”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宁至安，柳翔元有些心虚了，“什么？”

“我……是内疚！”

“内疚！”

“连续两次……”

“两次抢了同一个人的作品和未来。”

“当然内疚了。”

宁至安嘀咕一声‘内疚么’，接着又说，“我竭尽全力履行签订的契约。

让你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你有什么好内疚？”

柳翔元感觉找到了节奏，他说话又硬气起来，“不管怎么样，我都抄袭了别人的歌曲。”

“成为了小偷！”

对的！

就是成为了小偷。

这才是来找恶魔谈的根本原因。

柳翔元沉声说，“契约里没有写过成功要让我变成小偷，所以，你要负责！”

“解除我们的契约！”

宁至安都被气笑了。

“负责？”

他拍拍柳翔元的心口，“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手，还开了公司，有着花不完的钱是你！”

“却要把负责的甩丢给我？”

“这合理么？”

柳翔元再次心虚了。

确实……也不合理。

但他管不了。

强装硬气，一指头差些没怼到宁至安的鼻孔里，叫嚣道：“你你……敢动我的灵魂一根汗毛试试！”

“契约根本就无效。”

“是你从一开始就破坏了契约，让我成为了小偷”

宁至安一脸淡定的点点头，“破坏啊，那好吧！”

“啊？”

柳翔元以为听错了，他说了那么多，这才是正确的解除契约姿势么？

他不确定的问，“那契约无效了？”

宁至安不慌不忙的从身后虚无拿出来一本厚厚的书籍，上面写着契约法则。

翻开其中一页。

兀自读起来。

“不履行合约的人，将会回到合约前的过去。”

“因为履行合约而改变的人，同样回到合约前的过去。”

啪！

宁至安将书丢到了地上。

只不过，柳翔元听得有些慌了，“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白女票……”

宁至安向前走一步，柳翔元也慌乱的后退一步。

“我可以让你回到没有成名的过去！”

再次向前一步。

柳翔元也紧跟着后退一步。

只不过，柳翔元的衣服变了，不再光鲜靓丽，而是破烂肮脏。

“按照合约！”

宁至安最后四个字落下。

他们已经不再云天大酒店的顶楼。

而是在一场废弃的烂尾楼中。

此刻的柳翔元，在年龄上，虽然是小了五岁。

但是身体却没有成为大明星的时候健康……

不！

应该说是健全！

扑通！

柳翔元站不住，直接摔到在了地上，一切都是因为他缺一条腿。

即使还在的那条腿，也是一条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