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沁乃是北戎二皇子,野心勃勃,一心想要除掉北堂野取而代之,乃是对北堂野太子之位威胁最大的皇子。
北堂野一怔,不羁的笑道:“想不到晋王妃不但了解南疆的人和事务,对我北戎人也极为了解。”
“那是自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君绮萝说着转向周围的官员和百姓,情绪激昂的道:“没错,三年前,阿胤中了敌人的奸计,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无数马匹践踏致死,他自己又被赫叶丹率五千人追杀,身中毒箭,险些身亡。他凭着一定要为父王报仇的信念活了下来!奈何‘蚀骨’剧毒太过厉害,阿胤几乎每两个月都会承受一次毒发的痛苦,浑身就像是冰冻了一般,伴随着万虫噬骨的痛苦,你们根本就无法想象!”
阿胤中“蚀骨”的事,已经被说开来,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君绮萝看着越围越多的百姓和官员,情绪越来越激昂:“如果当初北戎堂堂正正的与东陵干一架,我们就算是输了,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他们将我十数万的东陵将士引到一个山谷,用的是致幻的药物使他们神志不清,然后自相残杀!他们以武器对砍,根本不知道砍杀的竟然是自己的同胞,有的武器没了,则抱着对方撕咬,好好的皮肉被硬生生扯下来,血肉横飞,白骨森森,不过一夜的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是何其惨烈!”
君绮萝可以看见,周围的百姓渐渐的对北堂野生出强烈的敌意,决定再加把火:“我东陵的臣民们,当初阿胤和父王不顾安危抵挡北戎侵犯是为了谁?晋王府几乎覆灭又是为了谁?可是今天,这个北戎的无耻太子,竟然当着晋王的面,调戏本王妃,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调戏晋王妃,该死!”这时有人高喊道。
“呜呜呜,我的孩儿就是在三年前去低语北戎人,可是再也没回来。我们知道,他定是为国捐躯了……”有妇人哭诉道:“可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竟是死得这样的惨烈!”
“打死他,打死他!”有百姓高喊着脱下自己的鞋子,丢向北堂野。
有了一人这样做,立即就有人效仿。而在场的官员们,在听了君绮萝讲述的三年前惨烈景象后,半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笑话,百姓都疯了,他们哪里敢去阻拦?除非他们也想尝尝臭咸鱼的滋味。宫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眼神后,笔直地站着,纹风不动。
事实再次证明,愤怒中的百姓是很疯狂的。君绮萝赶忙拉着龙胤掠到一边,以免遭池鱼之殃。
北堂野一时没想到东陵的百姓竟然这样疯狂,竟被飞来的烂布鞋破草鞋给丢个正着。
“你们这些刁民,简直是不可理喻!”鬼影抽出弯刀挥舞着扫开丢来的鞋子,道:“当年的事又不是我们太子做的,你们砸他做什么?要找去找赫叶丹啊!”
君绮萝远远的看着,她可以想见,百姓们今日越愤怒,到时候对待龙澈就好有多疯狂!
“鬼影,不必多言,咱们进宫去!”北堂野深深的看了君绮萝一眼,施了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宫门。
那个狡猾的女人,前几天利用民愤对付龙傲,今日又利用民愤来对付他,他记住了!
看着北堂野狼狈离去的身影,让君绮萝心情顿时好极了,回头再见周围百姓大多都光着脚的样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大家对我夫妻二人的维护,感激的话就不多说,我君绮萝都铭记于心。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大家的恩情!天凉了,大家都快些寻回自己的鞋子穿上,以免着凉。那些鞋子被砍坏的,快些回家去吧。”说着又扫了一圈避得远远的官员们,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各位大人也快些进宫吧。”
在场的官员多数都是君绮萝不认识的,所以对于他们的躲避,君绮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而龙胤却轻轻“哼”了一声,吓得众官员战战兢兢的。
“请晋王晋王妃先行。”众官员全都垂着头,全都不敢看向龙胤。
君绮萝也不再说什么,挽着龙胤的手进了宫门。
在宫墙里头,有软轿排着队接人。当然这软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至少也是二品大员以上的官员和家属才可以乘坐。
君绮萝和龙胤是大大的有那个权利,只是他们不愿意坐那种娇弱娘们坐的工具。再说皇宫里想要他们命的人多了去了,随便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埋藏着致命的毒药,他们可不愿意不声不响的就交待在宫里,那也太不划算了。
抬小轿的太监相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那两个瘟神,连皇上太后都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可不会傻到不要命的贴上去挨批。
君绮萝和龙胤都是习武之人,脚程极快,不到一刻钟就在一位小太监的引领下到了今日举行宴会的宫殿德善殿。
丝竹声声,火树银花,德善殿周围被装点得一派喜气洋洋,殿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相较于举行中秋宴的大殿德勤殿,德善殿就要大了许多,也富丽堂皇了许多。因为这里是专门接待外宾时用的。
殿内的桌椅乃是两人一桌的长案和软垫,一排一排的,按照品级席地坐在软垫上,满满当当的坐了整个大殿。只在过道中间留了足够大的空位,供人表演才艺助兴用。另外,御阶之上的十多套桌位则是龙澈和他的老娘以及在宫中有些地位的妃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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