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由在在座的人感到哗然。
“没错!”纳兰溪见花子期有些说不下去了,立即接口道:“纳兰博为了自己的野心,设计我娘亲和一位五品官员之子生下了我,然后将我当作质子送到东陵,这便是我在东陵呆了那么久,他不去接我的原因了。而这一切,都是我那所谓的外祖父认可并与花雨落和纳兰博共同实施的!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罔顾亲情的人,注定要受到惩罚的!而纳兰博更是可恨,不惜施展血咒,害我南疆失去那么多栋梁之材,简直是可恨之极。”
“太子说得对,纳兰博根本就不顾惜咱们的性命,真是死不足惜。”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人群外传进来。
“祖父。”纳兰洵赶忙迎了上去,不一会带上来一位蓄着花白短须的六十来岁的老者,他气色红润,精神十足,身强体壮,站在众人面前,一股威压自然而然便流露了出来,让人不能忽视。
“见过老枭王。”纳兰溪和花子期连忙拱手行礼,其他人也跪拜见礼。
老枭王连忙托住纳兰溪的手道:“太子大礼,本王怎敢当?”
他们都知道,老枭王在知道纳兰博都死了的情况下还叫纳兰溪太子,是一种默认,是一种表态,更是一种支持!
有官员当即道:“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
“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有一人开头,立即便有人附和。
虽然对他们来说,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他们只需要做好本职的事务就好,但是选择平庸又高傲的皇子做皇帝,还不如选择在危急时刻还顾虑到他们安危的纳兰溪!
一众皇子公主虽然心里不情愿臣服在纳兰溪这个贱种之下,但是他们看得清现状,现在连皇宫都被控制了,说敢说个不字?
老枭王、纳兰洵和花子期等人当即也抱着拳,单膝跪了下去:“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
纳兰溪也不推让,“承众位盛情,我纳兰溪若是推迟,倒显得矫情,这个皇位,我纳兰溪做了!从今往后,南疆改国号为秦,年号君临!”
他的话音刚落,似乎为了应和他的话,远处竟然响起了新年的钟声。
钟声响了十二下后,百官极其家属无不高声唱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兰溪广袖一挥,气势十足的道:“平身!”
“谢皇上!”
夜已深,百官散去。
纳兰溪对花子期和纳兰洵交代了几句,便拎起地上的花雨落,准备离开。
“阿溪……皇上。”花子期唤住纳兰溪,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花雨落,呐呐的道:“那座荒坟是空的,你的娘亲在紫薇山顶。”
纳兰溪一怔,瞬即便了然,对花子期投以感激的一眼道:“表哥,不管我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你始终是我的表哥,我始终是你的表弟阿溪!”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消失于黑暗中,苍伯赶紧儿的跟上。
花子期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纳兰溪带着花雨落,在苍伯的引领下,直奔紫薇山。约莫三刻钟后,才到了一座山脚下。
纳兰溪停下脚步朝上面望去,夜色下黑黢黢的山峰看起来高耸入云,几乎要将脖子仰到底才能看得到耸立的山顶。
“皇上,这座山足有八千尺,因为太高,鲜少有人来。”苍伯道。
“表哥想得很周到,娘亲在这里应该无人打扰才是。”纳兰溪的眼睛有些湿润。总算他的娘亲还有表哥看护着,时常来上上香,不会让她太孤单。
“花公子是花家的一个异类。”苍伯感叹。
“的确,要是没有他,咱们哪里能这么顺利呢?说到底,花家让他寒了心。”收回视线,纳兰溪急切的想要看见自己的娘亲,于是催促道:“苍伯,我们继续吧。”
苍伯也不多话,带着纳兰溪直奔山顶去。约莫一刻钟后,二人才来到山顶。
山顶平阔,隐约可以看见一座不算气派,但也不寒碜的孤坟座西朝东立在那里。
纳兰溪的眼睛一下子就被一层湿气给蒙上,座西朝东,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他的娘亲一直在看着他呢!
眨了眨眼,想要把那湿气给眨散去,却不成想,湿气越来越重。
苍伯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朝坟茔走去,掏出一颗明珠照亮了坟头,一块墓碑便映入眼帘,“皇上,这块墓碑除了刻有时期外,再无别的字,想来是花公子为了保护太后的坟茔不被打扰所致。”
纳兰溪拖着花雨落走过去,日期是五年前,想来就是当年花子期得知自己母亲被设计的真相后,才将她迁移到这里来的。心中也很赞成苍伯所言,这紫薇山或许鲜少有人来,但是不代表没人来,如果发现他挂着先皇后之名的娘坟墓立在这,又怎会不受到干扰?
纳兰溪扔下花雨落,咕咚跪在碑前,苍伯也跟着跪了下去。
伸手抚着无字的墓碑,纳兰溪好半天才声音凄凄的道:“娘亲,孩儿回来了,孩儿来看你了!你不会怨怪孩儿这么久才回来看你吧?呜呜呜……”
说到这里,纳兰溪已经泣不成声。
“皇上,你要保重龙体啊。”苍伯也哽着声音,“你也是身不由己,太后又怎么会怪你呢?”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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