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小丫头来到了早市,早市没有看到几个小混混的身影,同样也没有看到卖鱼大姐的身影,打听卖鱼大爷才知道,小混混们为了泄气,把大姐的家砸了,还打伤了人,而且威胁大姐从今以后不许在早市摆摊,否则让她们一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听完大爷的话,我感到怒火中烧,一丝杀机从心底掠过。
打听了大姐的住处,又买了不少的鲜货和冻货,同小丫头一起送回了车上,便独自一个人去大姐家。
大姐家离街面不远,也很好找,很快就来到了她的家门。
门没关,几声狗吠引出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边吆喝着狗,一边问:“你找谁呀?”
“卖鱼的大姐。”
听说找大姐,男人立刻警惕起来,说:“哦,找她呀,他不在家。”说着就要关大门。
我用手推着大门,说;“我知道她在家的。”
男人忽然激动起来,怒吼道:“你们还想怎么样?人也打了,家也砸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不了老子和你们拼了!”
我一听男人这是误会了,把我当成秃头一伙的了,就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来看看大姐的。”
许是屋外的争吵惊动了屋里的人,屋里一个女声问道:“谁呀?”
男人回答道:“一个男的,说是来看你的。”
“让他进来吧。”
“我怕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怕什么怕,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让他进来。”
“得咧。”男人答应一声,把我领进了屋。
屋里很凌乱,虽然收拾过了,仍可以看到经过的浩劫,比如窗户上的玻璃没有了,代替的是塑料布,装衣物的大衣柜也留下了几个击打后的痕迹,而大姐躺在床上,抬头看见是我,埋怨般地说了一句:“小老弟,是你呀,你可把我坑惨了!”
我急忙来到大姐身边,说:“大姐,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
大姐摆了摆手,咳嗽了一声,说:“这不怨你,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干一天,这祸就说不定落在谁身上。”
男人也说:“这帮家伙心狠手辣,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他们,市场做买卖的,有几个没受过他们的打骂?”
闲聊几句,我转变了话题。
“大姐,那天你说这伙人不但欺行霸市,还偷偷摸摸,这有证据吗?”
“证据倒是没有,他们打着收购家禽和牲畜的幌子,明里是收,暗地里也没少偷,十里八乡经常有丢家禽和牲畜的,八成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还不止这些呢,”大姐的男人接过话茬,“这些人如果相中了谁家的姑娘,谁家的姑娘可就倒霉了。”
“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呢,”男人说,“在大东村,哦,就是我们原先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吴姓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就被大胡子相中了,也不知道大胡子使的什么方法,就把小姑娘祸害了,有的说是下迷药了,有的说是强行的,也有的说她父母可能收了大胡子的好处同意了的,当然这只是大伙的猜测,结局是,一个挺好的小姑娘,变得有些疯癫的。”
“发生这样的事,她的父母为什么不上告?”
“上告啥呀,姑娘的名声要紧,一上告,姑娘的一辈子就毁了,忍气吞声,或是多少得些补偿,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王八羔子,败类!我恨得牙根痒痒。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快钱现金。
“大姐,来时也没给你买什么,这一千块钱你收着,算是我的心意。”
“别别别,”大姐摆着手,“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拿着吧,你看这玻璃也碎了,家具也坏了,换的话也得不少的钱,我这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推来搡去,大姐勉强把钱收下了。
临走的时候,我对大姐说,“放心,大姐,以后你该上市场还是上市场,这伙人翻不了天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的末日也快到了。”
出了大姐的家,我一路向北,直奔小混混的老巢——光头的家。
光头的家还挺好找,出乎我意料的是,光头的家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雕梁画栋啊,高搭门楼啊,而是一处极为普通的住宅,和周围的民房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他家院里的那条极为凶悍的大黑狗,这条狗可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
院门没关,我径直进了院子,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呼地一声,首先迎接我的就是这条大黑狗,只见它呲着牙,瞪着眼,双腿前扑,幸亏有绳子牵着,要不然它非得扑到我身上不可,我可不惯着它,手掌轻轻一挥,拍在它的脑门上,黑狗吭都没吭一声,便栽倒在一旁。
解决了黑狗问题,我伸手拉开房门,一个女声迎面闯了过来。
“各位大哥呀,行行好吧,我知道牛是你们的人拉走的,那可是我家孩子的救命钱啊,现在我家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都借了,就剩这头牛了,孩子还躺在医院里,医院马上就要停药了,我不强求你们,一半,那怕是给我一半,我也谢谢你们了,这里,我给你们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