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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一家子都来蹭食儿来了!”我惊呼。

“蹭什么食儿呀,就这几根香肠把你心痛的,小气鬼。”

转眼之间,狍子们便来到了眼前。

小丫头俯下身,抱起一个小袍子,小袍子很乖,一点都不害怕,还用毛茸茸的脑袋在小丫头的怀里蹭来蹭去的,逗得小丫头喜笑颜开,“这,这,这也太可爱了吧!从来没看过这么可爱的小动物,看到它,我就想起我们家的小黄了!”

小丫头的情绪也影响了我,我抱起另一只小袍子,抚摸起来。

“干啥呀?快把小袍子放下,去拿香肠!”

小丫头命令我。

我放下小袍子,去拿香肠,临走,小丫头还不忘吩咐我:“把那大半箱都拿来!”

“都拿来?都拿来你吃啥?”

“我不吃了!”

行,小丫头,算你狠,看到时候你吃啥。

我把刚开箱的香肠拿来,这回可有事干了,左一根右一根的忙着扒香肠,忙的不亦乐乎,我们扒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狍子吃的快,看着狍子们期待的小眼神,那份快乐,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一箱香肠很快就被狍子们报销了,小丫头摊开一双手,说:“没有了,你们可以走了。”

狍子们并没有走,而是继续仰着脸,继续渴望这一顿难得的大餐。

我拍着大袍子的头说:“走吧,再不走,就把我们吃穷了。”

随后我对小丫头说:“咱们是接着往前走呢,还是回去?”

“不走了,这路也太难走了,再走非累死不可。”

我们回到车上,三个狍子围着车欢快的玩着。

小丫头看了一眼车外的狍子,担心地说:“这些小玩意也太善良了,一点防御的能力也没有,如果遇到了别的猛兽,岂不是成了别人嘴里的美食。”

“那有什么办法?弱肉强食吗,自然法则,谁都逃不过的。”

“我无法想象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被蚕食的场面,那将是多么残忍的一场屠杀,我非常的痛恨狮子老虎,干嘛非得以肉类为食?大家一起和平相处不好吗?”

“如果你是天老爷就好了,大家各行其道,互不干扰,和平相处,歌舞升平。”

“那不好吗?”

“好是好,可我们无形之间也少了不少的美食。”

“你指什么?”

“鸡呀,鱼呀,猪呀,牛呀,等等的,这些可是餐桌上的常菜,没有了杀戮,也就没有了这些美食,想想看,你能离开这些东西吗?”

“那倒不能,但是假设人类只吃素食,不就没有了杀戮了吗?”

“你看问题太简单了,所谓的素食,无非是蔬菜水果粮食一类的,它们也是有生命的,从种子发芽,到成长,到结果,你能说这不是生命的过程吗?我们吃的水果,蔬菜,粮食,实际上就是种子的孩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杀戮无处不在。”

“你说的太可怕了,我们去吃石头好了,这些个东西绝对没有生命。”

“行,一会儿我就给你煮快石头,外加一碗黑土,你是一口石头,一勺黑土,身体肯定坚如磐石,柔若黑土。”

“那我就成雕像了。”

“这多好啊,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给你三鞠躬,赶上清明七月十五,还能送束花,烧柱香什么的。”

“好啊,你在盼我死吗?”小丫头扬起了一个小拳头。

“哪敢呀,”我躲闪着,“我只是做个比喻,如果你真变成了雕像,就没人欺负我了,也没人威胁我了。”

“有人欺负不好吗?有人威胁不好吗?”小丫头揪住了我的耳朵。

“好好好,只是代价太高了,就像我这只耳朵,早晚得成为你的盘中餐。”

“我还不希得吃呢,我怕我长出三只耳朵。”

“那多好啊,放在动物园里,围观的人肯定比围观猴子的人多。”

“你还说!”小丫头加了一把劲。

“哎呦呦!快放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小丫头松开了手。

我揉着有些红肿的耳朵,说:“你真像个母夜叉,看以后有谁敢娶你。”

“你说谁像母夜叉?”小丫头作势又要扑上来。

我急忙高举双手,说:“我像母夜叉,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小丫头扑哧一声笑了,说:“至于我以后能不能嫁出去,你就不用关心了,反正我也不会嫁给你。”

“你敢嫁我也不敢娶呀,”我自嘲着,“像这样单身多好,无忧无虑的,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快乐着呢!”

“那你单身好了。”小丫头忽然扭转身,不搭理我了。

我不知道那句话得罪了小丫头,三伏天,娃娃脸,说变就变,这句话形容此刻的小丫头,一点都不为过。